发条橙太郎

冲呀同名■不更新都是发不出来■lof再这么敏感我就去wb发

Obliviate(承花)



霍格沃茨背景,私设年龄。

在傲罗进修学校教书的承太郎教授和花京院教授。

 

提及安纳徐。

 

OOC,充满个人理解。

 

想到哪写到哪,铺天盖地放飞灵魂。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 

“事实上,迪奥曾经是乔斯达家族的养子,”空条徐伦切开一块烤面包,漫不经心的对乔鲁诺说,“所以,如果按照辈分的话,我该叫你——”

她顿住,眨眨眼睛。

“抱歉,我不会算。”她说道,求助的看了一眼承太郎。

 

承太郎压了压帽檐,假装没看到女儿的目光。他坐在这用餐只是因为他身为教工,必须时刻监管学生的秩序,工作而已,他对女儿的话题不感兴趣。

 

“我也不太懂,”乔鲁诺礼貌的说,“您叫我乔鲁诺就好了,徐伦小姐。”

 

金发少年身上没有半点迪奥的影子,从乔斯达先生决定让乔鲁诺去霍格沃茨学习开始,承太郎就密切关注着他的动向,令人欣慰的是,他已经通过层层选拔,有望成为一名坚定而优秀的傲罗,无惧黑暗和牺牲。

 

牺牲,承太郎吸吸鼻子,仿佛在空气中嗅到了死亡的味道。

 

“我爸对你说话也应该用敬语,但他从来不用敬语,”徐伦说道,“我爸性格挺奇怪的,搞不懂我妈看上他什么了,”她忿忿的甩了甩头,辫子差点儿打在承太郎脸上,“最不可思议的是,花京院教授曾经还是我爸的男朋友,难以置信,花京院教授,这么好的人,怎么回事。”

 

乔鲁诺清了清嗓子:“承太郎教授也是很好的人。”

 

“不,不是一码事,”徐伦认真起来,“我小时候高烧到快要死掉他都不肯去美国看我一眼,固执的坚持什么工作,我怀疑他根本没有对谁用过心。”

 

“徐伦,”承太郎忍不住开腔,“你将来也会成为一名傲罗,你会理解——”

 

“那我妈算怎么回事?”徐伦恶狠狠的插起一块烤面包,“你明知道她需要的是家庭,安稳、幸福、普通的家庭,你还这样?你让一个不懂魔法的麻瓜理解傲罗?理解黑巫师?你对一个小女人要求太高了。”

 

承太郎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,他很少和女儿沟通,要不是现在他身为女儿的教授,也根本不会有机会和女儿在一起用餐。

他早该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冲突,他真的不应该选择坐在这里。

 

“徐伦小姐应该知足,”乔鲁诺喝了口茶,面色平静,“至少您的父亲是名光荣的傲罗,而我的父亲是个罪犯,我根本没见过他。”

“你都是通过报纸了解他吗?”徐伦问。

“差不多吧,”乔鲁诺目光深沉,“有时候我也好奇他是怎样的人,做了些什么。媒体不会有细节报道,傲罗们也闭口不言。”

“毕竟是黑魔法,谁会公开呢?”徐伦耸耸肩,“但你可以问问我爸,他当年参加了战争,和迪奥交锋。”

 

“真是够了。”承太郎想把自己的帽子变成头盔,把他整个脑袋都裹起来,他也很想离开餐厅,但工作不允许他擅离职守。

 

他不愿意想起那场战争,那场改变他和他一生轨迹的战争。

 

“你好奇迪奥都干了什么,我给你举个例子,”徐伦放下餐具,一副要开始讲故事的样子,“当年花京院教授和我爸他们一起对抗迪奥,然后,”她伸手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个圈,“迪奥在他身上开了这么大一个洞,所有的内脏,骨骼,肌肉都没有了,比开膛还狠。”

乔鲁诺平静的脸上终于显现出一丝震惊。

“太过分了,”乔鲁诺喃喃道,“这样的伤害不是单纯的屠杀,而是亵渎生命,以流血为乐。”

“正是这样。”徐伦点头。

 

“徐伦,”承太郎感到头疼,“别和乔鲁诺说这些了,谁愿意听自己父亲的劣迹。”

“没关系的承太郎教授,我并不介意。”乔鲁诺说得彬彬有礼,而承太郎却想喝令他闭嘴。

 

 

 

 

他以为花京院死了,所有人都以为花京院死了。

 

当时的一切历历在目,他们的小队奉命前往英国,意料外的和迪奥正面交锋。

像训练中那样,他们严格把守阵型,紧密包围迪奥。花京院站在承太郎身边,承太郎的余光里能看到花京院火红的头发。

 

没有人敢先动手,有人呼叫增援,迪奥毫无惧色的看着他们,笑容张狂。

 

承太郎感觉到花京院在酝酿什么,他和迪奥同时举起魔杖。

 

紧接着,甚至连一眨眼的功夫都没有,迪奥的魔杖直指花京院,后者就像一个被丢弃的布偶一样飞出去,撞上身后的灌木丛,仰面栽倒。

随之而来的是血腥味,漫天乱飞的魔咒,幻影移形的噼啪声,傲罗和黑巫师一齐涌现在战场。

 

承太郎的心脏跟着花京院一起被狠狠摔了出去,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混乱,魔咒嗖嗖的飞过头顶,草木被点燃,浓烟烈火遮蔽感官。

 

花京院仰卧在草丛里,身体被洞穿,承太郎想要跑过去,但被敌人阻拦,他被迫迎战,但余光始终绕着花京院的影子,这让他打的倍加艰辛。

他在战斗的间隙里感受到花京院的视线,其实他看不清花京院的脸,太远了,人群在他们之间像一条奔流的河,咫尺天涯。

 

“花京院!”他吼道,期待一丝回音。

 

他看到花京院举起魔杖。

白色的光芒窜出杖尖,奔向承太郎。

但它打偏了。

 

承太郎愣住,耳朵里嗡嗡作响,直觉告诉他花京院有话要说,但他没读懂。

等他回神,花京院已经不见了。

 

他们再也没有找到花京院。

尸骨无存的人数不胜数,花京院典明成了牺牲傲罗中的一个分子,花名册上的一个名字。

 

承太郎去参加花京院的葬礼,魔法部的人想尽办法向这对麻瓜夫妇解释他们儿子的牺牲。

人们在哭,为花京院,为这对夫妇,为战争。

 

但是承太郎没哭。

他站在人群外,看着棺材被抬进墓穴,看着土一点点撒上去,弄脏棺材上的鲜花,弄脏花京院的名字。

花京院并不在里面,他总觉得花京院还活着,但怎么可能呢,他受了那样重的伤。

 

承太郎以为自己不会流泪,直到几周后他在水果摊看到了樱桃。新鲜饱满的樱桃。

麻木的精神慢慢醒过来,悲伤浸透全身,他压低帽檐,在人潮涌动的街头鼻腔泛酸。

 

那一刻他明白花京院是真的走了,纵使他再怎么不相信,不承认,不甘心,花京院也还是走了。

 

他花了很长时间平复这段感情,把自己埋进工作里,前往世界各地抓捕迪奥和他的残党。旅途中他遇见一个温柔体贴的麻瓜女子,他们结婚,有了女儿。

但承太郎没能把身份调整成一个丈夫一个父亲,在徐伦十六岁时,夫人提出离婚。

 

当时他站在客厅里,一句话都说不出。他知道夫人渴望什么,他可以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去挽留,但若不能履行,承诺又有什么意义。

 

她哭了,细瘦的肩膀抽动着。

“空条承太郎,你自己只有这么点儿感情,”她走到承太郎跟前,举起自己的小指,“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。”

 

对不起,他在心里默默说道,对不起。

 

“你和妈到底有没有感情?”徐伦曾经这样大声质问他。

他爱她,当然,但爱经不起消磨,热情似火时什么都能接受什么都能理解,而生活不是只靠热情就能幸福。

 

“你就不能放下吗?黑巫师是抓不完的,傲罗不止你一个,魔法部没有你照样运行,可我和妈妈没有你会很难过。”

 

道理他都明白,但有些东西就像埋在沙冰里的樱桃蜜饯,浮不起来沉不下去,如鲠在喉如芒在背。

花京院的死让他无法原谅任何一个黑巫师,迪奥和乔斯达家族的宿仇同样让他挣脱不开。

 

他已经快要忘了花京院的声音花京院的容貌花京院的一切,但还清晰记得那道打偏的咒语。

他过不去。

他没办法。

 

现在他四十多岁了,应邀来给进修的傲罗们做教授。

万没料到,他在这里见到了花京院,活的,如假包换的花京院。

 

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,三十出头的样子,一如当年的沉稳优雅。他走过来和承太郎握手,向承太郎介绍这里的工作,如同初见一般礼貌而疏远。

 

他是花京院,样貌声音气质都是花京院。

但他又不像花京院,他的记忆里好像并没有空条承太郎。

 

 

“花京院教授,”他找到机会想要问个究竟,“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?”

“也许吧,但是抱歉,”花京院笑了,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,“我失忆了。”

 

这样啊。

 

他有无数疑问,既然花京院还活着,为什么要办葬礼,为什么会失忆,为什么他看起来如此年轻,那样的重伤是如何治愈。

他尤其想问花京院那道打偏的咒语是何用意。

 

每当他面对花京院时,总有些情绪暗流涌动。

我很想你,我没有忘记你。他很想把这些话说出口,而面对失忆的花京院,他没有任何立场说这样的话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花京院教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呢?”乔鲁诺问道。

“不知道,但他在圣芒戈特殊病房住了将近十年。”徐伦说。

 

“你听谁说的?”承太郎问,徐伦的话刺中了他的神经。

“他自己上课时随口一提,”徐伦毫不留情的甩了父亲一个白眼儿,“你要么鼓起勇气和他讲过去的事,要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重新追他一次,真的,爸,你在感情方面要是有安纳苏一半的气魄——”

 

承太郎站起身,午餐时间快要结束了,他没必要继续坐在这里听女儿讲她的男朋友。

 

“爸你去哪?”徐伦在身后喊,“年假的时候安纳苏打算登门拜访的!”

“年假我不回家。”承太郎说道,他现在只想去找花京院。

 

十年,他都经历了什么,那样的创伤,承太郎无法想象。

他少有的感到一丝害怕,他害怕花京院讲出来的故事太过残酷。

 

他去了办公室,被告知花京院外出了,下午才回来上课。

 

承太郎漫无目的在学校里转悠,学生们三五成群的在练习室互相发射咒语,他们脸上完全没有战斗的严肃,甚至会在朋友失误时爆发出笑声。

 

曾经他和花京院也是这样,他们都知道傲罗面临着生死考验,但谁都以为那一天遥遥无期。

 

 

“承太郎,你有没有幻想过我们真正成为傲罗的时候?”有一次练习结束后,花京院这样问道,和承太郎并肩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。

“没有,”承太郎摇头,“到了那天自然会知道。”

 

花京院笑了笑,昂起头,额前的长发滑过脸颊。

“我总是忍不住期待未来,”他说道,目光清澈,“和你一起,承太郎。”

 

承太郎抬起胳膊,轻轻搭在花京院肩膀上。

“即使是危险的?”

“和你一起就没关系,”花京院扭头看着承太郎,“无论什么样的场合,有你在会很安心。”

 

 

记忆力太好不是什么好事,承太郎压了压帽檐,他终究没能让花京院安心。

事实上他没能让任何人安心。媒体说他是英雄,魔法部授予他功勋,家族长辈都认可他的成绩,可一切荣耀背后呢?他眼睁睁看着初恋死去,他没能给夫人一个幸福的家庭,他错过了女儿的成长。

 

 

他变出一只玻璃瓶,举起魔杖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,银色絮状物如丝如缕的挂在杖尖。

这是他的记忆,有关花京院。

他把这些记忆放进玻璃瓶,打算将它们拿给花京院。

看看吧,花京院教授,他喃喃自语,看看我们的过去,如果你还愿意记起。

不愿意的话,丢掉也无妨。

 

 

阳光明媚,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草地上落下光斑,承太郎想起花京院的头发,红色在阳光照耀下蒙上淡金的光泽,让他看起来像油画里神圣高洁的法皇。

承太郎喜欢把头埋进这位法皇的颈窝里,像小孩在台风过境的雨夜躲进被子,祈祷电闪雷鸣快点过去。

 

将近二十年的分别,“花京院典明”已经从一个人,一张脸,一种声音,一丝气味,缓慢变成了一个名字,一种意象。

这种意象类似朝阳透过云层,日本春季的樱花,雨后湿润芬芳的草地,猫在太阳底下打盹儿。

类似一切细微而美好的东西。

 

 

 

承太郎去花京院上课的礼堂,学生很多,承太郎从侧门进去,藏在阴影里。

他看着花京院在台上授课,挥动魔杖时收放自如的肢体让承太郎想到交响乐的指挥。

 

 

“今天的课就到这里,谢谢大家,还请课后认真练习。”花京院鞠躬,几个学生围上去提问,他耐心的解答。

 

承太郎穿过人群走近花京院。

他从来不觉得“人群”可以称得上是阻碍,可就是当时的人群,让他弄丢了花京院。

 

 

 

“很棒的授课。”学生散去后,承太郎终于有机会上前。

“是吗?可你只听了最后几分钟。”花京院笑道,并无责备。

 

原来他看见了,承太郎扶了下帽檐。

 

“有什么事吗?”花京院问。

承太郎点点头。

“不着急的话请和我去办公室说吧。”

 

即便承太郎什么都不提,花京院也能适时的给出承太郎所需的东西,他是这样缜密而敏锐的男人。

承太郎跟在花京院身后,身高的落差尤为明显。因为身材高大,性格强硬,承太郎总是自觉的把自己放在守护者的位置,但或许他错了。

 

 

 

 

“说吧,怎么了?”花京院坐到办公桌后,指指对面的椅子示意承太郎坐下。

 

承太郎把手插在口袋里,小小的玻璃瓶握在掌心,热得发烫。

 

“我想和你说一些,关于,过去的事情。”

他一字一顿,斟酌着,犹豫着。

 

花京院笑着点点头:“乐于倾听。”

 

 

这实在是一种冒犯,承太郎想,打破别人平静生活的冒犯。

 

 

“我们曾经很亲近,非常,非常亲近。”

他低下头,不敢看花京院的眼睛,帽檐的阴影着住他的表情。

“我们是情人,曾经是。”

他把那只炽热的玻璃瓶递过去,它落进花京院掌心,无声无息。

“这些是我们相爱的日子,我把它送给你。”

 

承太郎低着头,等候花京院的回应。

 

“为什么?”花京院问,听不出感情,“你希望我记起吗?”

 

承太郎点头。

 

“我有时也很在意过去,不论好坏都想要找回自己,”花京院说,嗓音轻柔平静,“但对你而言,我不记得那些也没关系吧?我的意思是,你成家了。”

 

“我离婚了,几年前。”承太郎说道。

 

“抱歉。”

 

“没什么。”承太郎抬起头,终于敢直视花京院的眼睛,男人的目光深沉如海。

“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吧。”

坚固的心开始动摇,情绪倾泻而下,像装满水的袋子从下面破了个洞,水沿着那一丝破损流出来,来不及补救。

 

“当我知道你还活着时,感觉又惊喜,又悲伤。惊喜你还活着,并且活得不错,悲伤的是,这么多年的空白,我没办法去填补。”

 

花京院胳膊撑着桌子,静静听着,那副神情就像心理医生听患者倾诉一样,专注,且置身事外。

 

“和我说说吧,花京院,那样的创伤,你是如何恢复的?”

 

花京院表情舒展的笑了:“很复杂,你知道,黑魔法造成伤害是无法治愈的,但是医师们想了个办法,先保持住我的生命,然后慢慢培育器官,再把它们装进我的身体里,这些其实不浪费时间,驱散魔咒残余的伤害才是最棘手的。”

“我不能想象。”

“就像在培养皿里种植物一样,我被安置在一个装置里,维持着生命体征,等待一个个新器官长出来。”

“疼吗?”承太郎问。

花京院摇摇头:“如同在长夜里沉沉睡去。”

 

承太郎觉得很无力,他捏了捏拳头,生命被他紧紧攥住,花京院可以轻松讲述这些,但在承太郎听来如同凌迟。

 

花京院拿起那瓶记忆,把它擎在眼前,漂亮的银色雾气旋转着,在日光下闪闪发亮。

“其实我没忘,什么都没忘,甚至比你记得更清楚。”

 

他没有看承太郎,否则他一定会被承太郎因为震惊而瞪大的眼睛逗笑。

 

“医师带我去圣芒戈,那里很安静,也许没那么安静,只是我听不清,我时昏时醒,朦朦胧胧看到医师们释放咒语发出的光,很漂亮。”

花京院闭上眼睛,嘴角带着一丝笑意,似乎在回忆有趣的事情。

“能听到《Heroes》的旋律,在我脑袋里,一直在唱那句‘we can be heroes,just for one day.’ 我就在想,哪怕只有一天,只有一瞬间,我也想做什么人的英雄啊。”

 

他笑容舒展,睁开眼睛看着承太郎。

承太郎觉得如果他长久的凝视着双眼睛,心就会碎掉。

 

“医师们想到了治愈的办法,一切都发生得很快,我一息尚存,要求他们为我举办葬礼,因为没人知道这个办法失败率远大于成功率,我不想变成一个睡在药水里的躯体,像一个标本。所以我想用一场葬礼告诉大家我牺牲了,告诉我的家人我的爱人,请你们继续向前,不必被我拖累。”

 

“幸运的是这一番努力成功了,我醒来,将近十年过去,他们告诉我战争结束了,迪奥进了阿兹卡班,你结婚了。我认为这样就很好,所有人都在向前。出院后我继续去欧洲做潜伏工作,很隐蔽,你不会知道,几年后来这里当教授,再次遇见你。”

 

花京院望向窗外,风吹着他的头发,卷起飘逸的弧度。

孤高圣洁的法皇降临人间,不偏不倚跌进承太郎心里。

 

“知道你有了家庭,所以打算装作不记得去应付。我太了解你了,若我大剌剌地跑去告诉你,我没死,我还活着,我还爱你,你一定无法应对,那也不是我的风格。”

 

“你一个人就能应对吗?”承太郎问。

 

“当然,”花京院笑道,“我可是睡了很久啊,精神着呢。”

 

承太郎站起身,走到花京院身后的,俯下身从背后环抱着他的肩膀。

 

“对不起,”他说道,“对不起。”

 

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?没有人要因为他努力生活,努力追寻幸福而道歉。”

 

“我只是觉得,若我知道你还活着,我是不会——”

 

“别这样,”花京院叹了口气,“徐伦是很好的孩子,你至少给她个机会。”

 

承太郎轻声笑了。

他又想到了那个咒语。

 

“花京院,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对我释放了一个咒语?”

“哦,那个啊,”花京院回头,看着承太郎的眼睛,“那是一个遗忘咒,我本来以为自己要死了,所以希望你——”

 

他没能把话说完,因为被承太郎的亲吻阻碍。

 

一定是因为虚弱那道咒语才会打偏,承太郎想,花京院施咒极少失手。

是天意,他难得的相信命运,同时心怀感恩。

 

他们在午后的阳光里安静的接吻,花京院的头发扫在承太郎脸上,承太郎闭上眼睛,阳光在视线里照耀出一片透亮的红。

 

时光倒会他们十几岁时,承太郎在下午无聊的历史课上打盹儿,教授让他回答问题,他茫然的低着头,看见花京院悄悄递过来的答案,得救一般安心。

 

 

他松开花京院,波澜不惊的脸颊泛起红润,他抬手把花京院散下来的头发捋到一侧。

他终于再一次,以这样的角度端详花京院的脸。

 

 

“为时未完,是吧?”他问。

“只要你能来,何时都不晚。”花京院答道。

 

 

日光西斜,玻璃瓶中的记忆兀自旋转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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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Obliviate 一忘皆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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